北京的空气都像是冰碴,让他感觉特别的冷。
后来也许是别人看他可怜,打算捎他一程,回悬崖村那真几乎用了一个多月,坐过垃圾车,坐过货车,从公园里睡过,也从银行自动取款机里躲过雨。
但和这些比起来,只有253被人偷走更让他难过。
253是他从悬崖村走出来唯一的见证,而那真却把它丢在了悬崖村外的陌生世界,甚至都不是北京。
回悬崖村的第一天,那真默不作声的把房间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真怎么也睡不着,醒来就缩在床角发呆,一言不发的流眼泪。
手机像是一簇而发的炸弹,那真把手机关机,不想听到任何一点声音。
从悬崖村走的时候还是冬天,回来之后,已是春暖花开时节,万物都在朝着最漂亮的方向生长,只有那真觉得自己是一块污泥,混入土地里就再也找不到。
那真去看过一次阿玛,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却闭口不再提北京和唐安晏,也下意识藏起来关于彝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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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走的一个星期之后,唐安晏最初看不出什么异常,直到派人翻遍整个北京也找不到那真,唐安晏才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唐安晏给吉克曲一和吉吉瓦尔都打了电话,没一个人说在悬崖村见过那真。
最近整个北京闹翻了天,先是唐安晏面对采访扬言单身,再是唐安晏拒绝接手集团的爆炸新闻,然而不管整个北京闹成什么样子,有人曾见到当事人唐安晏躲在肯德基里,什么也不点的坐在角落里一整天。
直到那真消失之后,唐安晏才明白,有些感情自以为的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