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晏看向江琛,礼貌的回绝了。
“明天江琛来给我送。”
乔挽停顿了一下,到底是被拒绝了,小姑娘脸皮薄,尴尬的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声好。
江琛几乎是五分钟不到就回来了,唐安晏并没好奇的追问,倒是江琛自己解释,“她说不用我送,叫了司机来接,我就没再管。”
唐安晏点了点头,也开始劝江琛回去。
折腾这一天下来,直到江琛也走了,身边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唐安晏的疲惫才仿佛重新感知到,压得他头皮发疼。
打开手机,又锁屏,来回几次,唐安晏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没有坐板凳,也没躺折叠床上,就靠着冰凉的墙面发呆。
不远处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打开,估计是宣告了死亡的讯息,一个年约四十多的妇女哭着跌坐在地上,抱着医生的腿声嘶力竭的喊,明明声音很大,唐安晏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妇女身边站着一个没多大的小男孩,扯着妇女的胳膊也跟着哭,唐安晏只能听见他一直在喊“妈妈,轩轩会乖,你别哭了。”
唐安晏收回视线,突然很想给那真打电话,听听那真的声音。
哪怕是一声“安晏……坏……”也好。
北京的雪比悬崖村下的还要大。
唐安晏从医院出来,靠在门诊大厅的门外,看外面铺了一层绵绵的雪。
北京的冬天比大凉山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