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打开地图, 春板路在灰涌市东边,老房子众多,似乎是全都要拆。目前要展开大规模搜索, 刑侦一队调不出这么多人, 海姝向乔恒请示,乔恒立即抽调了人手, 还说:“特勤也?去了。”
海姝赶到春板路,谢惊屿果然在那儿。周围房子密密麻麻, 看上去天仿佛都低了许多,分外压抑。海姝走过去, 和谢惊屿聊了几句最新掌握的线索。
谢惊屿关注的重点显然在柯小棉身上, 听到盛岿然,想了会?儿说:“我们当时查棉姐的情况时,没有查到盛岿然, 对棉姐的案子来说, 这是个新线索。”
海姝点点头?, “我回?头再和温老师好好讨论一下。”
春板路再往东,对习惯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来说, 就相?当于野外了。搜索的范围逐步扩大,警方?并没有完全相?信侦探的说法,搜查过程中也找居民核实过情况。
有人说, 看到水静深时,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至于他等的是谁, 后来和谁在一起, 却没有人注意到。春板路人口复杂, 来往拉建材的工人特别多,都是生面孔, 不好一一查实。
经过一个晚上的搜索,警方?在春板路最边缘的废弃老房里?找到一具尸体。尸体早已开始腐烂,但附近就是垃圾站,4月间?气温上升,垃圾站发出?恶臭,盖住了尸体腐烂的臭气。
这座废弃老房有六层高,墙壁上写满了“拆”,窗户和门已经拆除,但不知什么?原因,拆到一半就这么?放着了。尸体在三楼其中一户的狭窄卫生间?里?,他瘫坐在便池上,衣服裤子、卫生间的地面全是凝结成黑红色的血。
死亡令死者面目全非,但从他的衣着、身材特征判断,他极可能就是在这一带失踪的水静深。
看着尸体脖子上与华易相似的割喉伤,海姝眼?皮突然飞快地跳起来。她蹲下去,手伸向尸体的裤子口袋。忽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