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挑衅地看王武。

果然,王武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她这人惯来懂怎么玩弄羞辱别人,哪怕是现在也不例外。时槐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傲慢的笑容,“……还是说,武大郎君身无长物,只能羞辱死尸泄愤?”

果然,她话音一落,王武额头青筋暴起。

剁掉了下半身,王武身高不过三尺半,甚至连娶妻纳妾室都不行。这些都无异于是王武的逆鳞,平日里非得抬着轿子,比别人高一截才算。

时槐甚至觉得,四周气温都低了几分。

“时,槐。”

时槐面色如常淡定,甚至格外优雅地将长发系在身后,慢条斯理抬眼,“放了她,我跟你走。”她甚至故意笑了一声,迎着王武仇恨的目光,“否则,你今天竹篮打水。”

话说完,四周寂静得有些吓人。

时槐孤零零站在巷子深处,其实浑身有些发冷,但她竭力忍住了,逼自己抻直了脖子。

一直好久。

“……一个不起眼的小畜生罢了,放她走。”王武磨牙地道。

时槐的袖子被彤管拽了一下,她好像被从梦境拉到现实里来,险些轻飘飘往后一仰。但彤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似乎快要哭了,“小姐,我不想……”

“去,让岑嘉珩救我。”时槐想也不想,给她开了个空头支票。

身后的彤管沉默了一晌。

很快,时槐感到身后响起细微的风声,彤管声音很低,“小姐,我一定会救你的……”

时槐没精神回答她。

她目光精神地盯着王武身后,生怕他言而无信,又找人去对付彤管。一直等了半刻钟,时槐才渐渐松懈下来,感到浓重的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