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府尹:“!”
他表情一变,看了一眼时槐。
“她似乎着人套马,准备出去找您去了。”彤管紧接着道。
这回时府尹一捞衣摆,伞都顾不上打,踩着泥水四溅的小路朝外跑,一边跑一边叮嘱小厮,“赶紧去把夫人拦住,快些快些!!”
时槐噗嗤一笑,看向彤管。
“小姐,走吧。”彤管也顾不上换衣裳,她找了件白斗篷披在时槐肩头,就捞起时槐的腰跃出院墙,“奴婢已经和马房的人混熟了,直接套一匹马就好。”
时府尹撤掉了守在时家四周的护卫,出门一下子变得轻而易举。
骑马到楚国公府时,四处只剩下断壁颓垣。
有不少闲汉在门口争抢里面见到的东西,还有许多往日受过岑嘉珩恩惠的小老百姓,之前不敢过来,此时带着纸钱在门口烧制烧香。
“岑小侯爷,您一路好走,我们都会铭记着您。”
“我们这些小人物窝囊,只能等那些人走了,才敢来祭奠将军长公主和小侯爷,你们切勿见怪切勿见怪啊……”
“荣安侯府可恨啊,逼死了将军和长公主,不让人留全尸体。”
“小侯爷,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放火烧了自己一家三口,不是说日后当大将军护着我们这些斗升小民吗?”
彤管勒马,不说话。
时槐坐在彤管怀里,也不说话。
“小姐,您别哭。”彤管小心翼翼地道,慌慌张张从袖子里扯出帕子来,生怕时槐哭了出来,“节哀顺变,小侯爷泉下有知,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