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指累着她的细腰,带着微微颤栗,在她呼吸起伏间摁得越发紧。含笑的凤眼盯着她,忽又合眼凑过来,鼻骨抵住她柔软的咽喉。
“收了我的婚书,以后要一直喜欢我。”
“时小姐。”
他依旧是那股,好似自信,又像是咬牙切齿地撒娇的语气。鼻骨线条锋利流畅,抵在咽喉处,时槐仿佛被他抵住一把冰冷坚硬的钝刀。
时槐甚至有些不习惯隐隐有些不安的岑嘉珩。
“本小姐是说,我没感觉到你的取悦。”时槐才不管他是否不安,她觉得这样子的岑嘉珩好玩极了,伸手将他的脸捧起来,“不过,勉强也算吧。”
“时槐!”
岑嘉珩似乎气笑了。
时槐更高兴了,她弯了弯眼睛:“嗯?”
“你等着。”
岑嘉珩也忽地轻笑一声,先前那点突如其来的冲动戾气似乎散了,他将时槐抵在树荫里亲吻,一直缠得她站不住了,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才松开。
时槐大口大口喘息,却被岑嘉珩按住腰。
少年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随手扯下额头松散的抹额,垂着眼看着鬓角脖颈汗水淋漓的时槐。他伸出一只手指,勾住少女揉乱了的衣襟,低声问她,“叫小爷一声阿珩,我便放过你。”
“呵。”时槐翻了个白眼。
想得倒是美。
岑嘉珩扬起眉梢,懒散又餍足,靠着树干揉她鬓上散落下来的鲜红蔷薇花。不过片晌,花朵揉出绯红汁水,染红他洁白修长的手指,馥郁的蔷薇花香混杂着苏合香气。
“阿槐,叫一声……小爷有惊喜给你。”他神情懒散,语气却稍显得有些滞涩。
就显得有点别扭和羞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