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看。
但时槐自认为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移开目光,微微抬起下颌,用出色的自制力保持一点点目光都不要落在裙子上,轻轻抿了一下唇,不搭理他。
“时小姐要是听话,我就能帮你再也不用去学马术了,怎么样?”岑嘉珩小声,笑吟吟道。
时槐下颌一僵,眨了一下眼。
还不等她回答,少年招手,“彤管,给你家小姐更衣。”
“可恶。”时槐瞪了岑嘉珩一眼,她简直想扯下他的脸皮看看有多厚,“我还没说可以,你当你是谁?”
“未婚夫。”
岑嘉珩道,他耳朵尖儿有点红,飞快避开她的目光。
和刚刚对着那么多人炫耀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背过身去,以拳抵口轻咳一声,飞快取下架子上一件赤色的圆领襕袍,朝着更衣间去了。
时槐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听到彤管闷笑一声。
“闭嘴。”时槐简直要烦死了,她就没见过岑嘉珩这么过分的人了,郁闷得嘀咕,“婚都没定,谁教他这么胡言乱语的。”
彤管很实诚:“兄弟,你们府上已经改口了吗?”
岑嘉珩身边的小厮卡了一下,讪笑片刻,脚底抹油,“我去伺候小侯爷更衣。”
“那……不换了?”彤管莫名其妙,只好实诚地问时槐。
她看着面前漂亮的少女抿了抿唇,细长的眉毛蹙起,她好像遇到了什么格外难以抉择的事情。就在彤管决定把这件衣裳拿回去,丢给岑嘉珩,表示我们家小姐不稀罕这破裙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