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若是不知楚寒远性子的人可能会觉得此子心善,可柏林多少也知道些楚寒远的真是性格。

他冷哼一声,“师弟也莫要在为兄面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了,也不嫌寒碜。”

楚寒远嘿嘿一笑,好看的桃花眼中闪过狠厉,他看向柏林,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死是世界上最容易也是最轻松的一件事,若是让他轻而易举的就解脱,岂不是便宜了他?”

“要知道,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柏林见他有些疯魔的一面倒没有太大的波动,沉思了半刻,“师弟 ,莫要让此人惹得了心魔。”

楚寒远默声不答,若丁勉此人不除,他早晚都会生出心魔。

此时师尊疼他,护他,身边只有他。

若是丁勉出现在师尊面前,他到底会怎么样,连他自己都清楚,总之不会很好过罢了。

柏林叹息,知他执拗也不再多说,“罢了,为兄不劝你,答应你的事,静等佳音便好。”

这条道路上本就满是荆棘,有多疼他不知道。

这要问当事人,若当事人不怕苦痛,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祝愿他这师弟得他所想。

“那便多谢师兄了。”楚寒远郑重致谢,冲柏林弯腰。

柏林忙把他扶起,笑骂他虚伪。

师兄弟两人又互相调侃了好一会儿,楚寒远才在天色暗下来之时回到第七峰。

先是到主殿拜见了辞镜,然而谁都默契没有提起昨日和今早之事,问安过后,楚寒远借着巩固修为的由头回了房间。

——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转眼便到了下山的日子。

楚寒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衫,储物玉佩中最多的便是为师尊准备的桃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