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势易,到那时她的身边还会有他的位置吗?

季政宇不知道,他想找夏沁颜商量,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愿意,他就立马回绝这个对其他人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惜结果注定让他失望了,因为他找不到人。

此时的夏沁颜已经离开京市,坐上了去穗城的火车,而且车上还有一个季政宇之前遗漏的情敌。

裴劭靠在两节车厢的连接位置,姿势闲散,时不时弹一下手中的烟灰,除了长得过分好看了些、个子也显得鹤立鸡群之外,与其他来抽烟的人并无不同。

直到一个身穿军绿色裤子的女人提着水壶从他们面前经过后,他才不紧不慢的直起身,走到另一头。

不一会另一个小个子男人也走了过来,他装作无意的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又迅速往女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裴劭将烟头按灭,又掸了掸身上,悠哉悠哉的进入了另一节车厢。

这里是卧铺,人没有硬座那么多,过道里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都在里面睡着,两个铺位之间有道狭窄的门,只要关上就看不见里面。

他目标明确的走向最后一间,轻轻敲了敲门,等到一声悦耳的“进”传来,裴劭才拉开门,快速闪身进去。

坐在窗外的一个大娘奇怪的看了这边一眼,随即又不在意的挪开,盘算着还有多久到地方。

卧铺里,夏沁颜看着来人有些失笑:“你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

“是在做贼。”

裴劭走过去,步履轻松如寻常人一般,他的腿早在几年前就治好了,只不过还是不能太过剧烈的奔跑、运动。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女为他争取来的。

裴劭望着她,眼里尽是柔情:“我来做采花贼,怕不怕?”

夏沁颜眨了眨眼,移开视线重新盯着小桌上的书:“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