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壮父母离世，从小跟着哥嫂，但日子过得不好，初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了，这次的上诉哥嫂也不是真的想要讨回公道，只是为了那笔补偿费。

张文衡看向她：“我可以帮程阙，但是温小姐，你应该清楚我的行事准则。”

“伤天害理之事，我张文衡绝对不做！”

“你确实消息灵通，知道我对姐姐的死耿耿于怀，知道我当律师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把伤害姐姐的凶手绳之以法，但是，如果我今日因姐姐的事反过来伤害其他人，那我和那些禽兽又有什么不同？”

“温小姐，知道我为什么不接受商业案吗？因为……”

“因为我们手段肮脏，行事龌龊。”

西禾笑眯眯：“我说得对么？”

张文衡抿着唇不说话，但不断起伏的胸口显示此刻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西禾从包里掏出全部资料，递到他眼前：“这是我和程阙对他们的补偿，内容全部盖了章，有法律效应。”眼中含笑，却透着认真，“张律师，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可以相信法律。”

张文衡视线从她的脸落到文件袋，接过，转身大步走向两位老人。

西禾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去。

嗡嗡嗡，

手机振动。

西禾拿起来，接通：“喂，准备好了？嗯，那就下午三点。”

约一个小时后。

张文衡狼狈回归，左边脸红了一片，笔挺的西装被扯得皱巴巴：“行了，接下来是去范壮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