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全当没听见,大衣在夜风中飘扬飞舞,人已大步流星地走进林间小径。
秦正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心里有些担心,飞快地跑起来追上去,一边告饶说:“阿泽,领导,当家的,东方大法师,你等等……”
他越叫东方泽越气,走得越疾,恨不能就此把他甩到天边去看他敢不敢当众……
“哎呀——”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东方泽一惊止步,再回头,秦正已没了人影。一想到周五的爆炸案,东方泽一激灵,折身往回就跑,嘴里叫着:“秦正!秦正!”
四下阴风瑟瑟,全无人息,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东方泽只觉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他的声音反而压低,生怕泄露出音线中的战栗,他又叫了一声:“秦正……”
“阿泽。”一声微弱的呼唤从斜下方传来,正是秦正的声音。
东方泽矮身定睛观瞧,这是一段三十度左右斜坡的林间小路,路的一边是树林,另一边是未修葺长满灌木丛的急坡,秦正的声音就从灌木下面传来,他应该是从这里滑下去。
东方泽扯开树丛、迈开长腿,三二步就冲向下面——落脚处松软无比,原来树丛下是厚厚的落叶,一脚上去就象踩空一样人跟着就落到了下面。想必秦正想抄近道追上他,不料这下面是“树叶”堆起来的“缓坡”,于是跌了下去。
东方泽心里稍安,他手上戴着手套不怕树枝所以拉紧稍粗壮的枝杈没松手,尽量稳住了身形,落到下面时只晃了晃并没失去重心。回头一看,月光下恍惚见秦正面孔朝下伏在那里,动也不动。
东方泽担心他摔伤了,俯身过去扶他:“你怎么样?伤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