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意输完液按着棉球回到病房时,看到的就是一张极其干净的床铺,柜子里的衣服也被叠好放进了背包里。
“你这也准备得太快了。”
“住不下去了。明早白班的护士一上班,我就去办出院。”
游子意笑了两声,坐到了床边。
“今天感觉怎么样?”谢东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游子意垂下眼皮,看向窗外:“就那样,没什么变化。可能就一直这样了吧。”
“我们再换一家医院看看吧,我打听了下南城那边有一家耳鼻喉的专科医院,看这个很在行。我去给你约个号……”
“再说吧。”游子意摇摇头。
他早就查过很多案例,有的人康复起来很快,也有人迟迟无法恢复听力。这种神经性的疾病个体差异很大,没有哪个医生敢打包票一定能治好。
他也做不到医生所说的完全放松心情,一个餐厅的人等着他赚钱糊口。他不是以前那个肆意妄为的游少爷了,不能再只为自己而活。
天越来越热以后,晚霞也一天比一天浓烈。游子意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对着窗外。紫红的光线笼罩着他的脸,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
咚——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护士进来查房,顺便拿来了缴费单。
护士对谢东城关照了几句这两天的注意事项后,又转身出了门,去了下一个病房。
游子意刚准备起身去拿缴费单,就听到病房的门又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