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脚被绑着,萧敞恨不得把于氏的嘴巴给捂住。
他怒不可遏,却又骂不出话来。
胸口,剧烈起伏。
一旁,默不作声的沈厌终于开口:“皓芝,不必与她计较。”
声音低沉偏冷。
萧敞仿佛有被安慰到。
于氏瞧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至极。
她问萧敞:“萧皓芝,我山水迢迢赶路而来,只想问你要一句话,一张薄纸。”
萧敞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于氏深吸了一口气:“在沈厌和你的妻儿之间,你选谁?”
萧敞没有一丝犹豫,回答道:“只有在庆云身边,我才有自由,我才能作为我自己而活。
我只有与他在一起,才感觉自己是个完整的、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他之余我,早已超越家人朋友……”
他选了沈厌。
于氏眼眶红得滴血。
她掐着帕子,疯了一样走到船边,抬手,用力一巴掌扇过去。
“啪!”
耳光声响起,小舟用力晃荡。
沈厌挪了一下,护住萧敞,阴戾地望着于氏:“信不信,我杀了你?”
于氏闻言,不退反进,冲沈厌道:“来,来杀了我!有本事,今日同归于尽!
你们不是亲如手足、同进同退么?
你蛊惑萧敞,先让他抛弃妻子,再诱他造反,试图谋朝篡位,你不得好死!”
沈厌绑住的手用力挣扎,勒出血痕:“于氏!”
萧敞被戳了痛处,也气得咬牙:“你这毒妇!枉我敬你重你二十余载!
没想到,你唇舌竟如此恶毒!”
敬她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