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虞岁岁跟着彼岸花离开这座阁楼,玉绯衣才皱眉对归海落英说:“我说大小姐,这楼主虽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毕竟不知是善是恶……”
归海落英却问他:“绯衣,你是什么修为?我们这几人,最高是什么修为?”
玉绯衣回答道,“修为最高的是你和我哥,元婴中期…慢着,你的意思是说——”
“所以,”柳策也反应过来,“一旦今晚拂锦楼真的发生什么,我们背后有家族,那些人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但虞师妹没有,待在楼主身边,安全一些。”
归海落英点头,“这个楼主连我娘都奈何不了他,得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好吧。”玉绯衣勉强同意,“之前有一位受到邀请的客人被仇家追杀,也是楼主出手救下——他不会让自己的客人发生意外。”
玉绯星用剑柄挑起窗帘,另一手并起两指,凝起灵力在眼前一抹,而后肃然道:“正气盟的诛魔大阵,已经笼罩了整座拂锦楼。”
柳策摇摇头,“魔种已死,如今时隔百年,与他有关的除魔箭一出,正气盟就慌成这样。”
归海落英轻叹:“难怪禁书上会说,大雍九皇子,人亡政不息。”
“不管如何,”玉绯衣说,“要是正气盟真敢搞什么大动作,就只好紧急传信给师尊,让他连夜去月衡山外鬼哭狼嚎,把剑尊给请下山了。”
“你一说起师尊我就想起来,”柳策联想起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最近师尊一脸愁容,面色也难看,活像中了什么毒药。”
“管他呢,”玉绯衣很大孝徒地说,“没空来罚我们写检讨,这可是难得的好日子。”
启明殿中,澹台翡白着个脸,正在试吃剑尊亲手做的黑暗料理,越吃越觉得那味道真是扑朔迷离,接着他就有所感应一样地打了一个喷嚏。
虞岁岁跟着飘在空中的彼岸花,顺着楼梯往上走了几层,再七拐八弯地绕过垂花连廊和亭台楼阁,才走到一个幽深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