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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景脸色更是不好:“这也恰是说明他豁出去与我们祁家撕破脸皮也要将小妹给休了。”

他转开视线,再次看向祁文姮,也耐心全无的沉声呵斥:“你别哭了,冷静下来商量下怎么办。凌至诚都将休书送过来了,明显不是欲擒故纵吓唬你的,你想怎么办?是认下这封休书,直接和他一刀两断,还是心里不服要再赶去吕州府与他当面锣对面鼓的论一论是非?”

祁文姮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怔愣了好一会儿拿不定主意。

这么些年,除了新婚燕尔那两年,之后她就一直和凌至诚关系冷淡,打从心底里瞧不上他。

可瞧不上归瞧不上……

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的思想根深蒂固,倒也始终没想过别的。

现在凌至诚却反客为主,要把她给休了!

她并非舍不得凌至诚这个人,而是一旦被休,她就再没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她目光彷徨,脸上却隐隐露出几分恐惧无措的神情。

祁欢是真不愿意管她这种人的破烂事儿,毕竟这种人,不仅做错了事死不悔改,认为自己没错,并且——

就算你帮了她,她也理所应当,非但不会感恩,以后还要有恃无恐的继续折腾你。

但是没办法!

这个时候的人,以家族捆绑扎堆,祁文姮这事儿处理不好,整个长宁侯府都要被她连累,叫外人戳脊梁骨,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