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老爷冷面神一样的又沉默片刻,却依旧还是不依不饶的再度反问:“这事儿你连我们都不肯告诉,又是怎么和铭哥儿搭上线,说服他帮你的?”
岑慧媛依旧没多想,只如实道:“腊月二十六那天我跟表哥在花园里遇到,因为有积雪,我脚下滑了一下,他扶了我一把……”
她的这肚子,马上就五个月了。
一直以来是得益于天气越来越冷,衣裳越穿越多,就给遮着了。
可事实上,出事之后这几个月她茶不思饭不想,消瘦得厉害,唯独隆起一个肚子,祁元铭扶她那一把刚好摸到了肚子,很明显就能察觉异样。
岑慧媛抽抽搭搭的道:“我求表哥不要说出去,可当时周家就要来人商量定婚期了,我也瞒不了两天了……我当时一个想不开就想寻死,表哥就说他帮我混过去。我当时也没别的办法了,我们……我们就一起找了母亲……”
她当时走投无路,祁元铭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自然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了。
本来祁元铭背了这个黑锅,只要两家顺利结亲完婚,这事也就可以彻底瞒下了,可是谁曾想她自己的母亲咄咄逼人去找祁元铭的晦气,把祁元铭逼得撂挑子了。
对祁元铭,岑慧媛心里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可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又不能责怪母亲,就只是哭得更加汹涌了。
岑二老爷被她哭得上火,厉声呵斥:“现在哭有什么用?这件事你烂也给我烂在肚子里,连同你肚子里那块肉……回房收拾一下,我叫人送你去庄子上。”
对女儿交代罢了,他又看向妻子:“寻个稳妥些的稳婆,弄副药,把这孽种打了。”
岑慧媛是见过自己母亲和府里的姨娘小产的,那种痛得撕心裂肺的状态叫她霎时胆寒。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下意识捂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