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也才刚梳妆完毕,听说杨成廉来了,就进了暖阁坐到炕上,又打发了屋子里人,叫他们都退到院子外面听吩咐。
这是和祁欢面对面的揭开旧怨之后养成的习惯。
杨成廉进门就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怨怼看着宁氏,质问:“母亲昨夜拦着我,不叫追究那个贼妇人,她说的那些都是胡搅蛮缠的托词,根本经不起查,她是没出过这府门,不是还有她儿子吗?将那个下流玩意儿绑了拷问,他自然会招。”
这么些年,这是第一次,他这般态度与宁氏说话。
宁氏知道他心里有火,当然不会与他计较,而且她自己心里又何尝好受?
蒋氏好不容易怀上的胎就这么没了,现在别说蒋氏怀孕困难,就单是她儿子这个年纪……
就算蒋氏还中用,她儿子都未必还能行。
她冷着脸,寒声道:“横竖这孩子不该没它也没了,那母子俩又不是咱们家的奴才,可以任由你随便关起门来处置的,送去官府……你不嫌丢人啊?而且你知道他们狗急跳墙都会说出些什么来?回头再把事情闹大了……反正也早定好了对策,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麻烦,不要节外生枝,就照着原来的计划走吧。”
如果蒋氏的孩子保住了,那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那两个祸害扫地出门,闹上公堂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
丢那个人干什么?!
何况她自己最清楚,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杨琼。
杨秉恩给她和杨成廉另谋出路时,就是看着杨琼下落不明,猜想他音讯全无极大的可能是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