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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杨夫人,倒是个颇有胆色的爽快人。

“您觉得呢?”祁欢挂在唇边的虚假笑意不变,依旧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杨夫人苦笑:“宫里那事出的那么大,如果不是宿怨已深,经年累月的发酵,他们也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骤一出手就整出那么大的动静。”

先撩者贱!

宁氏他们先仗着自己宫里有人的便利,把人家往死里整,现在事情败露,人家找上门来敲掉他们的牙齿,他们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杨夫人带祁欢进来时,曾刻意提起宁氏年纪大了,那就已经是在试探祁欢的态度。

可——

从她的立场上,她虽是希望祁欢能看在这一家子老弱病残的份上,不要再穷追猛打了,但是一报还一报——

人老了,并不是免死金牌,和纵容他们为恶之后脱罪的挡箭牌。

杨夫人自己也有个手足至亲的兄长,易地而处,若是有人对她兄长下这样毁前程甚至要命的黑手,她也不会管对方究竟是行将就木的老者还是牙没长齐的幼童,怎么都得豁出去跟对方拼了。

可理解归理解,她现在的立场在这摆着……

杨夫人神色略显彷徨,依旧挡在前面没让开。

祁欢斟酌了下,于是又道:“那您不问那母子俩与我们一家旧仇的始末?”

“这种事,知道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还不如不知道。”杨夫人勉强定了定神,再一次神情恳切的直视她的目光,“所以,您一定是要看着这一家子家破人亡才能泄恨出气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