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的确是为了增加筹码,可一旦她成功了,对杨成廉也有好处。
是以,他们都认为祁欢是在强词夺理,谁也没打断她。
宁氏甚至认为她是在做无用功,而面带鄙夷。
祁欢于是顺理说下去:“第二次,是在你进京赶考之前,她又要求以平妻的身份过门,否则就让杨秉恩给你们母子另外拟造身份,另谋前程?”
这段旧事,实在是不光彩,即使他们一路走来无往不利……
于杨成廉母子二人而言,也都是不堪回首,能不提就不提的。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谁也不搭理祁欢。
祁欢乐得没人打断她,就继续发出灵魂拷问:“宁氏从头到尾是自命清高,做了婊子还非得一心立牌坊,不肯以妾室的身份进杨家门,可你图的什么?一个嫡出之子的身份?”
杨成廉听她恶语侮辱自己的母亲,要不是忌惮顾瞻,当场就一巴掌抡过去了。
他咬着牙,恶狠狠道:“你不要在这扯东扯西了,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她在利用你!”鉴于这老头儿可能也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太好用,祁欢就勉为其难,一字一字,拉长了腔调又重复了一遍。
她站起来,以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走到杨成廉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她不做妾,是因为妾室身份低贱,与正房夫人有天壤之别,一个女子一旦委身给人做妾,以后就只能任由主母拿捏,再不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了。可你与她不一样啊,即使是庶出,杨秉恩又百般器重疼爱于你,更舍得将他自己所有的身家都砸在了你身上,你便是以他庶子的身份去光明正大的参加科考又如何?你觉得你今天冒名顶替,做一个绝户人家的所谓儿子,才能得来的今天的一切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是杨秉恩的儿子,得了他不遗余力的栽培?你只是他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他都能这般掏心掏肺的对你,所以,当年你就算承认是他庶出儿子的身份,他又会让你吃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