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刚吃进嘴里的补品都没了滋味儿。
她眸光冷了冷。
杨陈氏又舀了一勺燕窝粥送到她唇边,见她不张嘴了,循着抬头一看——
对上老太太锐利如鹰隼般阴鸷冰冷的目光,立时就是心脏一缩。
她嘴唇嗫嚅了一下,竟然是瞬间失语。
宁氏看她这心虚的样子,就更来气,阴阳怪气道:“怎的,你有能叫你兄长被起复的法子?”
杨陈氏一介妇人,连着死了两任夫婿了,她倒是托她亲哥这个从一品高官的福,两任夫婿,一个商贾,一个官职家世算是不高不低的京官,她给两个男人都生了儿子,这俩儿子又都巴结着杨成廉这个舅舅,故而杨陈氏的日子却是过得相当不错的。
两姓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孙子都与她住在一个宅院里,居然异常和睦,完全看不出两姓之家的不和谐,全都对她十分的孝顺迁就。
可是宁氏年轻时候,把所有的心思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对这个女儿疏于管教,杨陈氏就是一短视妇人,遇事儿根本指望不上。
这一点上,杨陈氏自己也清楚。
宁氏这一呛声,就将她噎了个够呛。
她尴尬的扯着嘴角笑:“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哪有那本事……”
正琢磨着要不要直入正题,问问给杨成廉过继嗣子承袭家业之事,门帘却被打起,杨夫人蒋氏带着贴身婢女进来。
婢女手里端个托盘,上面摆放着药罐和一套青瓷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