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的站起来,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一着急上火就会满屋子乱溜达,因为她自己这会儿也特别想原地转圈。
可是转圈解决不了问题!
她强忍着蹭回杨氏床边坐下,目光灼灼盯着对方。
杨氏更是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
这个秘密,压在她心上几十年,甚至曾经一度,她以为是要带进棺材的。
既然闹到现在这个局面,藏也藏不住,她也只能娓娓道来:“那女人也算是好人家出身,只是临出嫁赶上了家道中落,流落在外时又被人牙子拐了,辗转卖到了天水郡。”
杨氏说着,就忍不住嗤笑起来:“算是一段孽缘吧,人牙子刚带着下了码头,刚好就遇着了当天去码头上接货的你外祖父。或者一开始你外祖父只是出于恻隐之心,见那女人求救,又刚好不缺银子,就顺手赎了她,并且给了她傍身的银子安置了她。再到后来没多久,两人就勾搭成奸,变成了金屋藏娇。”
这个时候的男人,稍微有点家底的,都要纳妾享受美色。
祁欢虽然鄙弃这种生存规则,却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
对于一段六十年前的孽缘,并且当事者其中之一甚至都作古多年,她打从内心深处其实是没多少真情实感的,不过听了个故事罢了。
她忍不住问杨氏:“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外祖母年轻时候是绝色姝丽,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那个宁氏……难道年轻时比外祖母还好看?”
这些旧事,积攒到了今天,都成了一道一道结了痂的旧疮疤。
杨氏虽是难以启齿,但是现在一旦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