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也应付不来这场面。
心里罕见的生出几分尴尬,她沉默片刻,就若无其事的率先别开视线,走开了。
绕开祁文晏,坐回石桌的另一边去,也捡起自己的杯子,倒了酒来喝。
祁文晏心中也并不觉得失落。
他原就是极其淡泊冷漠的人,所以对旁人各种态度反应的忍受程度也相对的更高。
他从容将杯子里的酒喝完,方才换了个方向重新坐好,捡起筷子吃饭。
间隙,看了旁边的云澄一眼。
就见小姑娘脸颊微微红润,正没骨头似的扒在桌子上,一边把玩着手里酒杯,一边自斟自酌的饮酒。
她倒也没避着他,见他看过来,还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视了一眼。
可能是出身高贵的关系,这世上几乎没什么窘境和什么事,是值得被她长久关注和放在心上困扰她的,祁文晏甚至都知道,她面颊上的红晕基本也还是因为醉酒,与自己方才那两句话的关系不大。
云澄看他面不改色吃着桌上自己用剩下的饭菜,不禁皱起了眉头,提醒他:“放了很长时间,都冷了。”
祁文晏不以为意,依旧是仪态优雅却极是快速的进食,随后回了句:“宫宴上也吃不到热的。”
宫宴,与其说是摆了个宴席,其实更像是举办了一场盛典,大家齐聚一堂,要的只是个普天同庆的大气氛。
宴上那么多人,御膳房离着又远,一道菜做出来,百余桌一起上菜,等分好了,送过来,再经查验菜色无误无毒,分到每个人桌上,什么菜都是凉着入腹的,对于想吃饱饭的人来说,简直一场煎熬。
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