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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大觐的边城守卫战的确打的既持久又吃力。

可那里就是大觐立国之初所设的边境,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一个自诩浩浩盛世的泱泱大国,自然不能主动让边,露出力不从心的颓势来。

所以,长久以来,戍边、守边,都成了南境驻军甚至整个朝野上下的执念。

没有人觉得那有什么不对,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的就该去守。

直至——

十五年前!

麟王云骧和老武成侯秦豫丰在南境战场上那惨烈的一败!

边境线被迫北迁,重新筑起新的防线。

现在十五年过去了,虽然不得不接受当年那一战惨败的事实,可那件事也终是所有大觐人心目中耿耿于怀的仇恨与耻辱,亟待洗刷!

只是被人所共见的就只是这些事实,包括秦颂在内,明明看在眼里现在的南境边防远比当年更加容易和得心应手,却也只记得那一役战败的耻辱和伤痛,而直接忽略,不会去计较这前后的得失与不同。

或者更确切的说——

在祁文晏今日开口之前,以前是没有人敢于用商贾行事的思维去考量其中的利弊得失。

秦颂沉默着,咬牙咬到嘴巴里一片腥甜的血腥气。

最后,还是不得不艰难的开口:“所以,你是说十五年前建阳城那一战的惨败,实则是朝廷蓄谋已久,弃车保帅的计谋?”

因为那一战,打的太过惨烈了,每个人看在眼里都是守军已然竭尽全力,战败失守虽是叫人痛心,却也并没有因此打倒整个边军和朝中的士气。

如果单做一笔买卖来看,这笔交易确实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