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尽量摒弃杂念,先定了定神,不答反问:“今日的绮园饭庄是宁王要设计染指高家嫡女是吗?”
为了高云渺的名声,当时祁欢第一时间就把高云渺摘出来了。
只要宁王府的人不去四处宣扬,那么——
就算和叶寻意同席吃酒的那些女眷,她们看到的情况也仅是绮园饭庄失火,以及祁欢和云峥、叶寻意之间的冲突。
秦颂这样问,明显他也是根据种种细节证据拼凑出来的事实。
因为秦、高两家以往的交情还不错,加上祁欢对秦颂的人品多少还是信服的,所以他既猜到了,她也便直接承认,点了点头:“不过我发现及时,他并未的手。”
然后,便等着秦颂的后话。
秦颂抿了抿唇,明显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又斟酌权衡了一下用词,然后方才重新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郑重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知你替高云渺鸣不平,可是也不要再进宫里去闹了,她跟宁王这事,不会有后续了,你也没必要再继续去得罪一个当朝亲王。”
祁欢顿时感觉自己脑子可能不够使。
她听的云里雾里,自然刨根问底:“你怎么知道这事就不会有后续了……”
“这件事,原也不该叫你知道……”秦颂打断她的话,知道不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她不会听自己的。
他这个人,从来敢作敢当的,这时候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旧时他父亲的死而有了切肤之痛,故而连祁欢都看出来他神色之间透露出来的纠结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