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找点事情做。”祁长歌调了下烛火的位置,继续绣花也没抬头。
云芷凑上去看。
本来看她用的是条红色布料,以为她是在改嫁衣,凑过来才发现不是。
那是一块新摊开的料子,祁长歌绣了整天,也只绣出小小两团。
云芷心思不在她这绣品上,就也没细看绣的是什么,只随口道:“奴婢还以为您绣的是嫁衣和盖头呢。”
大家闺秀,又是庶出的,平时出门的机会屈指可数,家里可以用来消遣的事情也不多,也就是绣花自娱了。
祁长歌那套嫁衣的料子,其实赶在年初她及笄礼之前就已经绣好了。
本来是想着,长幼有序,家里肯定得先安排祁欢的婚事,祁欢又病恹恹的拖着没个定数,她这怎么也得再等个一两年的,后面有时间了还能继续慢慢的修饰。
结果——
冷不丁也就给安排用上了。
祁长歌道:“中午那会儿你不在,那料子金妈妈已经过来取走,送去裁缝铺子叫她们替我赶制成衣了。”
长宁侯府这样的大宅门,是有专门的针线房,也养着几位绣娘和针线师傅的,平日里负责做绣品和主子们贴身穿的一些衣物,但通常,真正手艺顶尖的裁缝是不肯受大户人家的这个约束,都是在外自己开生意的,所以一般正式场合穿的衣裳杨氏都是请外面几间有名的裁缝铺子给做的。
云芷目光闪躲了一下,明显是心虚。
祁长歌自己今日也心不静,根本无暇计较她的玩忽职守,只当她是方便去了,或者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一下。
云芷在旁守了她片刻,见她并未过问自己中午时候的去向,胆子也就大起来。
她拉了把锦杌,坐在祁长歌旁边,试探:“小姐这是当真定了心思,要嫁去永兴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