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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又想起一事,便又转身正色问祁文景:“父亲,我方才过来的路上偶遇了祖父和二叔争执,祖父居然极是反对将长歌送去宁王府,依着我对祖父的了解,他不当是这样的人的。家中往事,我也偶然听到过一点,祖父他对此事讳莫如深,是因为当年我们早逝的那位姑祖母,对吗?”

祁文景情绪一个没有控制住,不仅眉心剧烈一跳,就是端着茶盏的手都抖了一下,茶汤洒了几滴在衣袍上。

但他整个人却仿佛被抽空了魂魄,一时居然愣在那,没了下一步的反应。

“世子爷,当心烫着。”还是星罗跑过去,拿走他手里茶盏,又抽帕子帮他擦拭衣袍上的茶水。

祁文景有些慌乱的挡开她的手,自己抖了抖袍子起身,表情有些紧张兮兮的对祁欢道:“你当着你祖父的面说什么了?”

他这反应,实在是超出祁欢预期之中的大。

祁欢觉得奇怪,却不动声色:“我当时躲在暗处,没露面,祖父并不知道我在那里。”

她索性也便道出心中疑虑:“父亲,姑祖母的那件旧事,我虽然听说的也不多,但是那件事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祁文景目光明显一个闪烁,却是有些神思不属的脱口道:“什么隐情?”

他这是心虚!

祁欢道:“我听人说,当年那位谋逆被诛的信王极是属意姑祖母,然后姑祖母在十四岁上就染急症暴毙了。可是她不是精通骑射之术,身体康健又活泼的一个人吗?是什么样的急症,会叫她走的那样急?尤其……只在她暴毙半年不到,信王就因为谋逆被诛,倒是因为没有结成这门亲,反而是叫咱们一家逃过一劫?”

祁文景今年四十有二,三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前后,他十二岁左右,即使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家中大事轮不到他去参与和做主,但他应该是会知道和记得一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