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就随便那么一说,二叔被老爷子纵得,叫人看的总是心里不快。”
祁家门里,老头子明目张胆器重偏宠次子,这是连外人都有目共睹的。
也就是祁文景性格软和些,凡事能忍让,不予计较,这要是换个小心眼和气性大的,只怕家里两房得是水火不容的天天找借口明争暗斗。
可是一顶老规矩和孝道的帽子压在那,能怎么办?
老爷子在时,别说现在正当理由都不够,就算有道理,一旦闹分家,长宁侯府也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祁欢也算是烦死了这个凡事就要牵连全门全族的封建社会!
她去得二院,祁文景还没回,便叫看屋子的小厮开门掌灯,进去书房里坐着等。
祁文景今日也无应酬,加上早上在宫门外遇到那事儿,心也悬着,要不是下了衙门刚好被一个同僚拉着说了会儿话,便早一刻钟就回来了。
回来见着祁欢等在屋里,他先是意外,但是脑筋一转……
也便猜到该是顾瞻白天已经过来通过消息了。
亲随替他解了披风,拿去收好。
星罗则是打湿帕子递上,伺候他擦了擦手和脸。
祁文景略略拾掇好,就先主动开口问祁欢:“你病好些了吗?大晚上的怎么还出门来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