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了两句,顾瞻就说起宫门外那桩事。
祁欢听得心中警铃大作,捏着筷子也彻底没了胃口,正色问他:“你是说长歌被那位宁王殿下盯上了?”
“几位皇子当中,就属他……”当着祁欢的面,有些话他反而有所顾忌,不好直接说出口,于是顿了一下,“陛下的这几位皇子,全都野心勃勃,所以挑王妃就挑得格外谨慎艰难,年岁都耽搁下来了。瑞王府里就一两个通房丫鬟,还都挑的木讷老实,中人之姿的,想是准备大婚之前直接打发了;宁王身边,却是莺莺燕燕有好些,并且已经纳了前工部右侍郎之女,做了侧妃。”
祁欢道:“就是被我二叔顶缺的那位,去年暴毙的工部侍郎?”
“嗯。”顾瞻点点头,没多说。
祁欢心中骇然,心知……
这怕不是过早站队惹得祸!
不过那位侍郎大人的死,朝廷上都没说什么,她一个闺阁女子,自然也是缄口不言。
她只飞快的收拾了散乱的思绪,正色问顾瞻:“你特意与我说起,是针对此事有什么建议吧?”
顾瞻沉吟一声,却是不答反问:“你父亲是个忠厚之人,他没想过拿庶女去投石问路攀高枝,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但是你家老侯爷仿佛也极为反感排斥此事……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祁正钰是个有野心的人。
如果祁欢嫁进了平国公府,那便默认算是和东宫搭上了关系,做两手准备,送祁长歌去宁王府,对祁正钰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顾瞻确定,他那并非是因为刚好遇见太子在场,所以才没敢应承,看他的反应,他是真的十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