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出身,并非是各人所能选择,祁文晏身上仿佛是除了这个出身有些拿不出手之外,其他方方面面都出类拔萃。
他那女儿,便是他的掌上明珠,选驸马肯定是要选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关键时刻能独当一面,替他女儿遮风挡雨扛事情的。
单就这一点来说,他就看祁文晏比那些只知道仗着家世享乐的勋贵子弟都靠谱儿。
“这位祁大人的脾气,有时候是略有几分古怪的。”李公公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老奴倒是觉得,咱们小殿下虽是寻常多有骄纵任性的时候,心地上也是个极良善的。横竖陛下您一开始最为看中的就是这位祁大人,成不成的都撮合一下试试……试试,总也没坏处。”
皇帝陛下着实拿着他这公主也是束手无策。
这要是太子的婚事——
管他乐不乐意,是他看好的,直接定了挑日子完婚也就齐活儿,可是对着宝贝女儿得哄着来。
昭阳公主突然跑来索要祁文晏那宅子的意图,皇帝陛下和李公公嘀咕半天,虽然思路是有点跑偏,但总归有一点判断没错,他们笃定了昭阳索要这个宅子,必是与祁文晏有关的。
不管她是与人作对作梗还是别的什么,总归她愿意主动搭理人了,这便是好事情。
李公公对待此事,也是操碎了心,当即又跑了一趟工部,重新统一口口径,并且做安排。
皇帝寻常是不会随便留朝臣陪同用膳的,祁文晏在宫里吃的这顿饭,下午就在宫里宫外各衙门传遍了。
但是皇帝陛下用膳时遣散了所有宫人,究竟是为了何事单独留的祁大人,便无人知晓了。
偏这祁文晏还是个嘴严到近乎不近人情的,下午他的同僚上司旁敲侧击的打听,他也一概推说无事,只是赶巧他在御书房禀报政务就赶上了午膳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