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又自顾利落的拉扯缰绳,调转马头,带着一队人马策马而走。
祁文晏手里抓着那个酒囊。
沉甸甸的。
她一个小姑娘,居然随身带着这个?
里面这会儿只余大半袋酒,但是拎在手里也有三四斤重。
小小年纪,居然是个酒鬼!
男人嗤笑一声,拔掉酒塞,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烈酒凛冽的气息。
雨势这会儿又缓和了几分下来,但是起风了,合着雨丝扑打在身上,只叫人遍体生寒。
祁文晏干脆也不走了,往旁边杂货铺门口的台阶上一坐,一口接着一口喝起酒来。
他其实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有点矫情,祁正钰是他的心结,有种源于骨血里的恨意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他,可他这一生,总不能是为了那么个衣冠禽兽而活的吧?
祁文景和杨氏他们,至少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待他的。
他亦是很多时候在试图说服自己不要苛求的太多,可——
他就是不能见,甚至都不能想起祁正钰来,只要这个人一旦出现,他立刻就会变得狂躁易怒,心绪难平。
这会儿坐在街上,一口一口喝着旁人施舍的烈酒,身上的血液沸腾,很快便暖了,可人却依旧有种被困在死巷子里的感觉,心里压抑的厉害。
再然后,已经远去的马蹄声又一次的去而复返。
马背上的少女,神情中依旧透出几分不耐烦的怜悯来。
祁文晏喝了她的酒,这回倒是肯理人了,主动扯了下嘴角:“你怎么又回来了?”
少女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