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定了定神,缓和了语气又嘱咐祁欢:“反正咱们跟他家关系不好。你前面说的那些事,暂时也查无实据,所以你莫要声张,只以后出门,自己多几分小心,但凡遇到他家的人,格外提防一些总没错的。”
好在杨青云进了官场,活在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而他们母子三人,暂时也还有长宁侯府这张门面招牌挡着。
那一家人也有他们自己的顾虑和短板,投鼠忌器,所以轻易也不敢硬刚上来。
这会儿就只得是谨言慎行,尽量不要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了。
“嗯,那我知道了。”祁欢顺着她的意思应承下来,想了想,又道:“那表哥呢?他知不知道咱们与这家人有旧仇?是不是也得给他提个醒儿?”
杨氏目光闪躲了一下,但是借着灯光遮掩,却没有太明显。
她说:“他是知道有这么一家子人的,回头找机会我再提醒他一下吧,你顾好你自己就行。”
“哦。”祁欢耸耸肩,见着杨氏心情不好,就又觍着个笑脸凑上来,“那我今晚还睡您这好么?”
杨氏今晚可没心情应付她,直接冷下脸赶她:“去去去,都要张罗着嫁人的人了,还总赖在我房里睡,这成什么样子,赶紧回你自己院子去。”
“好……”祁欢于是从善如流的站起来,“您赶我走那我就走了。”
低头拍着裙摆上的褶皱,突然想起了“那个杨家”的事,就又忍不住问道:“母亲,文妃的那个杨家,她家除了他们这一支,还有别的同姓族人吗?还有,文妃她们姐妹之间就差了十六岁,而且她家老爷子做到如今这个官位,也应该很大年纪了吧?文妃的兄弟们都是做什么的?有入仕的吗?”
杨氏不肯给她透所有的底,那她也得尽可能多的了解仇家的底牌。
无论自保还是还击——
知己知彼,都是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