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依旧还是那一脸喜气洋洋的笑,随手划拉一个圈,将其中一些排除在外。
掌柜看的一愣,隐约怀疑她这别是来闹事儿的吧?
正且犹豫不决时,就看这姑娘豪气一挥手:“那一堆,还有那一堆,都是二两银子以下的对不对?还有哪些是,都给我捡出去,我不要。”
掌柜的从没看过这样买胭脂的姑娘,已经面容扭曲,没心思再去揣测她到底会买还是不会买:“您这是……”
祁欢道:“就这些,这桌上二两银子以上的都给我包起来。”
整个长宁侯府搜遍了,却没找到这盒香粉,那就只能说明这东西是事发前不久才从外面带进府里去的,而如果是在药房临时抓的,也不可能染上那么持久的香粉味。
草药和香粉,怎么会长时间放在一起?
这样祁欢就不由的想到一种可能,她怀疑那包脏东西是在她两个哥哥之中,哪一个的相好那里藏过的。
而那两位少爷——
一个是二房的一根独苗,一个是老太太余氏的心肝宝贝儿,哪个都不是缺银子使的主儿,他们若是送了相好的香粉……
都来了这样的老字号店铺了,总不至于还挑几钱银子,甚至几十个铜板的便宜货。
“这里胭脂水粉加起来……得有二十几盒,您都要了?”掌柜的又掉回这姑娘是拿他在开涮的怀疑中,不得不再次确认。
“是啊,我都要了,全部给我包起来。”祁欢道。
掌柜的再去看顾瞻。
顾瞻倒是没多想,立刻表态去腰间摸钱袋。
然后——
他指尖触到腰带,突然狠狠一顿,尴尬了。
他身上压根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