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江瑢予罕见地迟到了。
整个朝堂从一开始的肃穆严待到后来的窃窃私语,在座诸位谁不知道江瑢予勤于政务,他登基三载,将原本三日一次的早朝改到一次一日,可谓是让众臣叫苦不迭,自己也从不缺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今天这倒是出了怪了。
不过众人还没讨论多久,江瑢予就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的讶然视线中姗姗出现了,待看到江瑢予,全体朝臣登时表情一肃,翻脸比翻书还快,即刻下跪行礼。
江瑢予却连一个慵懒的眼神都欠奉,只随意一抬手,便放松地靠在御座上听他们汇报了。
众臣面面相觑一瞬,从江瑢予的手势能判断出来这是在让他们平身,但还是动作迟滞了下,听天子近臣高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这才猛然清醒过来。
旋即不再耽搁,向江瑢予启禀政事。
江瑢予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基本一个官员站出来发表政见,必然就有另一个官员站出来,或是反对,或是赞同,然后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地吵,到最后江瑢予往往还没发表什么意见,他们就已经被自己气得不轻。
这要是放在往日,江瑢予倒也乐得看戏,他就喜欢看这群人互相攀咬,谁也争不了上风,彼此制衡。
今天却是怎么都不舒服,尤其是下身,哪怕是坐在柔软的绒垫上,依然难受地靠坐不安,他尽力让自己倚靠着龙椅,减轻下边痛楚,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江瑢予视线乜下,恨恨瞪了沈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