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见状这才松了神经,转而去用另一盅药罐去熬药,他特意询问过军医,可以加以甘草做辅,而不至于让这药汁太苦。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江瑢予为了不喝药能有多刁钻耍滑,在高福眼皮子底下都能蒙混过关,也只有他,每次尽力哄着人把药吃了。
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这么多坏毛病。
沈韫端着粥去江瑢予营帐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彼时的江瑢予依然靠在榻上看书,见他回来也半点不意外。
江瑢予一挑眉梢,莞尔道:“辛苦你了。”
沈韫将粥放下,别开目光,冷哼一声,“都是厨子做的,臣有何好辛苦的。”
江瑢予淡笑一声,也不戳破青年那点小心思了,他端起熬制粘稠口感适中的粥尝了一口,入口醇香,果然是熟悉的味道,江瑢予微不可查勾了勾唇角。
沈韫见他喝了,叮嘱两小太监,“稍后有人送药过来,你们记得看着陛下喝药,陛下身子要是迟迟未有好转,首先拿你们两个是问,平时是怎么照顾陛下的。”
江瑢予看他斥自己的人,看他作威作福,竟然也不管,而就一直旁观默许。
事情吩咐完,沈韫这下是真该走了,他转身离去,江瑢予放下粥碗,对着青年的背影殷切叮咛,“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沈韫微微偏过一点首,却并没有回头,浅淡“嗯”了一声,旋即举步快速出了营帐,回帐一整甲胄,领兵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