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瑢予一愣,下意识抱住少年脖颈,纵容道:“好了,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去太不像话。”

沈韫又将人抱了一会,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殿下对我真好,我最喜欢殿下了。”

江瑢予强作镇定,却仍压制不住过快的心跳。

他看向少年,那宠溺纵容的目光里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自那时起,两人便更加亲近,住在一处,日出同起,日落共息。

沈韫总是早早的起来练剑,有时候他练完剑江瑢予还在晨读,他就这样放轻脚步汗津津地走到江瑢予身后,倏然捂住江瑢予双眼,闹着他和他一起再洗一次脸,江瑢予嘴上嗔他没规矩,却又每一次都顺着少年的意愿做了,少年也知,他的殿下最是口是心非,对他心软,自然愈发得寸进尺。

忙时两人各忙各的,江瑢予端坐书房处理要务,沈韫在院里勤奋练功,二人谁也不干扰谁,沈韫一转身就能看到书房里容色殊绝慕之倾之的殿下,江瑢予一抬眼也能看到朝气蓬勃炽烈热枕的少年。

偶尔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笑,相得益彰。

闲时两人更是时刻凑在一块,像对分不开的连体婴,江瑢予坐在院中秋千上闲适看书,少年则在身旁凭花舞剑,最后看的是人是书,江瑢予自己也不知晓了。

雨时沈韫也总会耐心陪伴他的殿下下棋,少年总能找到有趣的话题将他的殿下逗地双目含笑,江瑢予说他也舍不得,一再宠溺纵容胆大包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