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在檐下无奈看了沈韫一眼,不信邪地一闪身去查了。

江瑢予知道沈韫请长假的事情已经是一天之后了,早朝时他克制着没有去看青年,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这青年压根没来上朝,问过高福后才知道。

彼时的江瑢予正站在紫宸殿前廊上,喂着一只金丝猴,这猴子皮毛光滑,机灵小巧,是下头的人送过来孝敬太子的,太子本该入住东宫,江瑢予顾忌孩子太小,初来陌生环境还不适应,就将人留在了紫宸殿偏殿,闲来也会喂一下他的小猴子。

现在江瑢予就在神思不属地给猴子喂食。

高福眼看那猴子吃饱了连连作揖,而江瑢予根本没注意,还在伸手继续给猴子喂水果,急的额角一跳,忙不迭上前阻止,“陛下不能再喂了,再喂这畜牲就要被撑死了,到时小殿下看不着猴子恐是要哭的。”

江瑢予闻言暼向他,又看了眼猴子,这小东西在笼子里翻着肚皮打嗝,确实撑得不轻。

江瑢予抿了下唇,这才收回手转身回殿。

这几日朝中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最大的还是江瑢予洗牌朝堂那事,关于这件事自有季御史统筹三法司善后,他也无心再管。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偶尔逗逗孩子,日子本该惬意快活,可这心里总还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动不动就跑了神。

高福跟在江瑢予身边多年,旁观者清,到底没忍住提醒他,“陛下要不要将太子的身世和世子说一声。”

江瑢予默了一瞬,却还是坚持道:“没必要和他提。”

高福不死心:“世子这般信赖陛下,想必不会外传的。”

他没说的是,沈韫不仅不会外传,甚至可能还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