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礼部准备的大典并非是立后大典仪式,而是册封太子的大典,尚衣局精心绣制也并非凤袍,而是一件缩小版的四爪明黄莽袍。

消息风一般不胫而走,眨眼间吹遍了整个朝野。

然而江瑢予的速度比风还要快,直接当堂宣布即日将举行册封大典,完全不给人任何喘息的间隙。

整个殿堂满座皆惊,流言蜚语也紧跟着席卷而来,江瑢予却半点不惧,雷厉风行的悍然态度一度让所有攻讦在他面前都形如虚设。

当然,他还是负责任地做出了解释,并表示在册封当天一切自能见分晓。

众人眼见说不过江瑢予,便蓄足了气力准备当天再对江瑢予口诛笔伐,哪怕不能改变最终结果,但能给江瑢予添点堵也是好的,结果下朝都还没出金銮殿的门,就自己先内讧添堵起来了,尤其是那些先前觉得自己女儿国色天香定能入选后宫的官员们。

沈韫见状,勾唇笑了笑,从这些吵吵闹闹的官员身边目不斜视而过。

他现在有点控制不住的高兴。

江瑢予不纳妃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从哪个鸡角旮瘩里冒出来的太子情况,但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高兴之余,又免不得有点失魂落魄的落寞。

自那晚失态过后,江瑢予就更加不待见他了,他问高福,高福也总是婉拒他的求见。

不过沈韫也并不后悔,在江瑢予面前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失态的,挣扎的,悲伤的,委屈的,愉悦的,他的任何一面这个人都见过,都能轻易看透,他甚至隐秘地希望这个人能早点发现他的感情。

让他悲伤的并不是见不到江瑢予,而是江瑢予对他这份感情的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