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纵容他们了。
“陛下,”高福虽然知道有些话不当讲,却是必须要讲,“陛下就算搪塞了这一回,那下一回呢,问题总还是要解决的,陛下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那……”江瑢予自己住了口,少顷,他才心烦气躁地一闭眼,独自生闷气地坐下了。
高福悄摸看他一眼,见江瑢予听进去了,这才继续道:“陛下不想纳妃便不纳,立后纳妃不过是为了替江山社稷选出下一任继承人,这个问题陛下早已考虑妥当就不必太过烦扰。依奴婢看,陛下最应当考虑清楚的,是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认清自己的本心。”
“朕的本心……”江瑢予低声喃喃。
却还是一头雾水,他不想纳妃只是单纯不喜欢那群世家子女,更不喜欢这种被人要挟胁迫的姿态。
若是他,定要自己做那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谁人都休想拿捏他。
江瑢予一时间甚至都分不清他是只是单纯的在为大臣要挟他而生气,还是在为旁的什么生气。
高福见江瑢予眉心轻蹙,摇摇头去御膳房查看江瑢予中午的膳食去了。
这种事虽然难想,却又不得不想。
他什么都能为江瑢予做,唯有这件事不能以身代之。
同样被这件事困扰的不只是江瑢予,还有沈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