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骄矜的帝王在沈韫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满足了。
甚至晚上都没再叫沈韫另准备一间房,毕竟沈韫的怀抱无比暖和,他其实很乐意在这段时间内装聋作哑,就连每日早晨那点不可控的生理反应都可以忽略不计。
相较于江瑢予的平和,沈韫的激动就显得十分明显了。
白日里江瑢予看书他烹茶,江瑢予闲坐他练武,时时刻刻都能和江瑢予亲近,这样的日子简直如入天堂,沈韫陷进其中都快要找不着北了。
如果这就是天长地久,那他愿付出一切来交换。
就在沈韫极度珍惜这点来之不易的幸福,麻痹自己忘却外间烦扰时,高福的信还是如期而至地来了,沈韫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
他自以为掩藏地很好,其实尽数落进了江瑢予眼中。
江瑢予不由再一次无奈安慰起又开始暗自委屈的青年,“没什么要紧事,高福正常向朕汇报宫里情况罢了。”
闻言,沈韫抬了抬眼,但很快又耷拉下去。
他又不蠢,这几日能和江瑢予这般无间相处他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越是清楚也就越舍不得放下。
一想到江瑢予或许很快就会和他分开,那种令人窒息的憋闷还是快要将他吞没。
江瑢予修长的手指迅速一拆信封,这次的信十分厚实,除了高福的竟然还有御史亲笔,江瑢予了然,知道这事瞒不了他多久,而且朝堂的政务确实紧急棘手,他也不能搁置太久。
高福照例和他说了宫里的事,他和苏太医联手瞒了许久,也尽量以江瑢予生病为由减少宫内下人出入,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夏立淳还是怀疑了,这几天在朝上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简直称得上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