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瑢予闲倚在软榻上看书,旁边是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烹茶,那是沈韫煮的,不过现下沈韫人不在这里,他在膳房准备晚膳。
魏行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他早已经对自家世子的操作见怪不怪了。
他十分自觉地和江瑢予汇报皇宫内发生的消息,夏立淳不顾大雨直接带领一众朝臣浩浩荡荡赶往紫宸殿,被高福强硬拦下,却还是不顾阻拦强闯了进去。
江瑢予听到这里面色一冷,他抬眸:“然后呢?”
魏行说,高福和世子早已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以防夏立淳不信还造出陛下重伤在账内不宜见人的假象,御医也帮着一并遮掩,夏立淳还不至于直接上前去掀帝王床帐,不过他本也就是为了确认,现下目的达到,他自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强压住心里的喜意带着众臣又汹汹离去。
而现在,朝堂已顺利由他暂持,御史辅佐了。
江瑢予听完全过程,冷笑一声,对夏立淳丝毫不掩饰野心的蠢行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沈韫也正好做好晚膳出来了,江瑢予收起脸上冷意,对魏行道,“你可以退下了。”
魏行依依不舍看了自家世子一眼,然而沈韫却连一个眼风都没留给他,直接箭步走到江瑢予跟前,“陛下,可以吃饭了。”
江瑢予面带笑意地从容起身,随他走到餐桌旁。
魏行看着兴冲冲积极伺候江瑢予用膳的自家世子,恨铁不成钢地捂住双眼,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别苑深处。
少顷,整个房间又只剩了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