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一如既往般镇定,此刻却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朕无事,不用担心。”
沈韫没好气哼了一声,低下头,语气不善地欺近,“陛下可真是叫臣好找。”
沈韫低头的时候,江瑢予的额头几乎要撞上他鼻尖,这个姿势实在太过贴近,江瑢予望着青年锋利如剑的一双眼睛,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只是“嗯”了一声,承认错误。
旋即又无奈失笑了下。
这小子胆子真是愈发大了,竟然还敢公然讽刺他,而他也确实对这样的沈韫生不起气来。
算了,自己养大的兔崽子,胆子大些就大些吧。
他有这个放纵的资本。
沈韫意外于江瑢予的温顺,这人何时这样好说话过。他以为要么得到一句江瑢予的教训,要么就是一个无视,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给他一个仿佛江瑢予无限纵容他的美梦。
沈韫一瞬怔神,不敢多看怀里人一眼。
他目光一凛,投向那群胆敢刺杀江瑢予的刺客,那真是刹那之间,沈韫就火速变了脸,望向刺客的眼神满目霜寒,江瑢予没有看他的眼神,都能感受到青年周身溢散的冷酷寒意。
江瑢予想也不想的,安慰性地拍了下沈韫揽在他腰间的手。
他不想看沈韫这副模样。
沈韫猝不及防被他一拍,以为江瑢予是让他解决这些人,不由分说持剑击上,即便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江瑢予,却也完全不影响他出剑的速度,他不敢把江瑢予一个人放到地上,只有将这个人牢牢箍在自己怀里他才能放心。
这边的沈韫一手紧抱江瑢予,一手丝毫不落下风地和敌人刀光剑影来去如流,直叫下面那一群菜鸡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