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不是因为觉得沈韫依然爱他,任谁在经历了那样的剧变之后都不可能心无芥蒂。他对沈韫主动,而沈韫不经犹豫的拒绝对他来说其实更像是一种艰难的挣扎。
沈韫怪他的无情利用,他可以理解,甚至一再纵容他和夏立淳暗中往来,只不过沈韫对他的绝对保护又是出乎他意料的,同时心里又克制不住油然生出一股欣慰。
沈韫即使不小了,叛逆些,江瑢予也是毫不生气的。
沈韫既有这份心思,便不会对他真做什么,那他纵着他些,也无妨。
江瑢予想起那人,竟是无声笑了一下。
每每如此,高福总是对他投去不解的目光,江瑢予则会清咳一声,不以为忤地淡定转移话题:“将今日的奏折都呈过来。”
高福在旁边提醒他一句:“陛下,今日该您考核官员学问了,现下他们已在御花园等着了。”
“朕知道了。”江瑢予无奈一哂,竟然把这茬都给忘了。
江瑢予将案桌上的案牍阖上,起身带着高福前往御花园。
天气渐暖,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红的粉的白的,纷纷争妍斗艳,其间蝴蝶萦绕翩翩起舞,让人看了就心情放松。
江瑢予漫步行在青石路上,远远地就见一群青年聚在一起聊天。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众人一见他立刻就要下跪行礼,被江瑢予抬手制止了,“不必,今日只闲谈,非论政,各位都是我朝栋梁,不必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