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草民不敢,陛下颁布的敕令详细明晰,是是……”吴氏一咬牙根,狠决道:“是草民的疏忽,实在是这结果太过出人意料,草民一时不可置信,这才……”

“朕说过,有任何疑问都可通过合法程序进行审查,你们仅仅是因为对结果不满,就聚众寻衅滋事?甚至还敢妨碍巡逻士兵执行公务?谁给你们的胆子!”江瑢予收起笑意的时候脸色简直厉色得迫人,光是看着就能带给人无限威压,更何况此时此景,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和他对视。

一言甫毕,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顿时心虚气短跪倒一地。

什么要求质票,什么要求给出解释,早就没人去管了。眼下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平息天子之怒,不惹杀身之祸。

他们现在简直后悔不迭,早知道陛下在这里谁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啊!

“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否有人教唆你们闹事!”江瑢予平静垂下目光,似是在看他们,又似是什么都没有放进眼里。

可就是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人心无一不狠狠咯噔了下。

现场静默了须臾,旋即是吴氏铿锵有力的:“没有,没有人教唆草民,是草民因为没有获得竞标资格,情急之下才做出的蠢事!”

江瑢予朝他瞥了一眼,沉声道:“好,记住你的话,来人,带下去。”

被纠缠的士兵摆脱束缚,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将现场清肃完毕。人人噤若寒蝉,再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挑战江瑢予的权威。

事情很快解决,李长丞被人扶到软榻时还一直哎呦哎呦叫唤着,等浑身那股难忍的痛劲过去,收尾工作已经被林之远全部包揽了。

沈韫就在这急遽恢复秩序的场面中沉默旁观江瑢予,谁也看不出来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