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管家一笑,顿时明白夏立淳的意思。

“三年前陛下一登基就卸磨杀驴,沈韫不可能不记恨,要不是陛下,沈韫如今及冠承袭镇北王爵位,哪里用得着战场拼杀九死一生。”王管家眼里绽放出一抹狡黠光彩。

夏立淳同样勾唇一笑,眯眼捋须:“也好,眼下我正愁招揽不到人,那个顾绯书不识趣,有的是识趣的人。”

“相爷英明。”王管家躬身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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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江瑢予躺在华贵宽大的龙床上,却是始终目不交睫,辗转反侧了半宿,依然不解沈韫其意。

他原先以为沈韫是恨着他的,要回来报复,可沈韫的所作所为,又让他看不透了。

若是恨他,缘何在他遇到危险时顷刻而至,尽管他并不需要沈韫的援助,可沈韫还是赶在了暗卫动手之前护住他,这一切总给他一种沈韫依旧珍视他的错觉;可若是爱他——

不可能!江瑢予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三年前。

“殿下!哦不,如今该称呼陛下了,陛下对我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