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一边说一边解下随身携带的钱袋,要递给沈韫。

沈韫看了眼沉甸甸的钱袋,却并不接,一挑眉梢,“你一个小马夫,这么有钱?”

沈韫似笑非笑的声音让这马夫笑容蓦然一僵,居然还有官爷不要钱的,他无奈回:“草民家里做点小本生意,赚了些小钱,这辆马车也是草民自家的。”

“是吗?”沈韫冷笑,他望向北边,那边可都是卖吃食的,哪来的医馆,反倒是……沈韫淡笑不语。

眨眼间他已经瞬移到马车跟前,手臂一伸就要撩帘,马夫瞳孔骤缩,急道:“官爷不可!拙荆的病会传染,男女授受不亲,您不能——”

“要真有病,更应当及早就医,正巧我认识一个神医,没准还能帮你一把。”说话间沈韫动作如风,毫不拖泥带水地一把掀开帘布,和里面的王管家四目相对。

在这刹那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

马夫登时凶光毕露,袖中滑出一把银亮匕首,正当他准备不管不顾捅进沈韫后脖颈时,熟料沈韫竟然缓缓阖上车帘,若无其事回身笑道:“的确是拙荆,在下唐突了,你们走吧。”

马夫准备突袭的手一顿,不可置信:“这就让我们走了?”

“不然呢?”沈韫乜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难道还有事?让你走都不走?”,马夫回神,上车一拉缰绳便要走。

王管家却在这时掀开帘,主动叫住沈韫。

“沈统领今晚放行一事,王某记住了。不过王某还有事想请教沈统领,烦请沈统领告知一二。”王管家如鹰隼般的犀利目光在黑夜中牢牢盯紧沈韫。

“嗯?何事?王管家但说无妨。”沈韫从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