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找我,我犯不着在这种事上开罪他。”顾绯书长身玉立,说话时自带一股不可置否的温和力道。
沈韫深知他脾性,“那你……”
“夏立淳纵横朝野多年,习惯执掌大权,可他忘了一件事,当今陛下可不再是当年那个懦弱无能的先帝,陛下能蛰伏多年一跃称帝,是那么好拿捏的?夏立淳老糊涂了看不清形势,我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顾绯书唇角绽出一丝哂笑。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沈韫见状便不再多说。
“我自然有数,我是担心你啊,沈韫,”顾绯书转身看向他,“你一直拎不清,三年时间难道还不够你想清楚该怎么做吗?就算陛下抚养你长大,对你来说亲如父兄,但那毕竟都是三年之前的事了,孩子总要脱离父母独立长大。何况,你真的不介意陛下当年利用完你就无情抛弃的事吗?”
——不,不是这样。
沈韫在心里这样说,江瑢予其实只比他大十岁,算不得父亲,至于兄长,那就更不是了。
有哪个父兄会如这般。
面若桃花,身上柔软昂贵的衣帛件件滑落,露出里头白皙玉肌,任他亲吻,那双漂亮的凤眸潋滟汪起一池春水。只消淡淡看上一眼,便能叫沈韫周身血液逆流,直冲下腹,心软的一塌糊涂。
江瑢予哪怕只单单站他面前,便能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只要是他给得起的,即使是他的命。
这怎么可能会是父母长兄有的模样。
但这些事不必对外人道也,沈韫和顾绯书再没话说,遂转身离去,离开之前,他还是一侧首,回答了顾绯书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