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道:“这些年国库充足,打得起仗。只是这一年来户部有些忙乱,尚书一职还空缺着,一直也没个合适人选,你可有想法?”
夏翊清把奏章放回案前,道:“二哥之前递了几个名字上来,父亲可以从那里面挑选。二哥更早接触朝政,对官员也更为了解。”
天家微微一笑,说:“你也看了那名单,你觉得有能用的吗?”
“儿不敢妄言。”夏翊清恭敬地说。
天家道:“说说你的想法。”
夏翊清回话:“户部掌着国库,是国之命脉,该选个有担当有远见有魄力之人。之前那些年,虽然国库并未空虚,但也不算真的有钱。仲渊幅员辽阔,一年几百万缗税钱乍看之下确实富足,但细算下来,四处都需用钱。若是没有魏拓那些年的中饱私囊,或许国库能更充盈些。更关键是,魏拓掌握户部这十几年,给户部和地方上留下了许多恶习,这并非处理掉魏拓就能立时扭转的,所以需要一个有魄力之人来扫除这些沉疴旧疾。”
“你心里有人选是不是?”天家问。
夏翊清摇头:“真的没有。儿跟官员们都不太熟,日常也就与先生接触得多些。”
天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摆手道:“那就不说这个了。卓儿最近对你如何?”
夏翊清:“二哥对儿很好,儿受了封赏后,二哥还送了礼。”
“你啊!”天家无奈叹息,“你就是太温和了,小小年纪怎的就没脾气呢?”
夏翊清笑了笑:“儿臣有脾气的,只是二哥并未对儿做些什么,儿没理由与二哥生气。”
“行了,总之你心中有数。”天家说道,“马上八月初五了,礼部和太常寺都忙,你替朕去看看,婉儿出降,定要办得妥帖。”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