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笑笑:“我能有什么事?”
即墨允:“这次事发紧急,院里消息与军报同时入京,晨起战报入勤政殿,天家就急召许公和知白入宫,我在知白之后才出宫,抽空给你传了信。”
“知白走之前去找过我了。”夏翊清十分平静地说,“明之不必担心,我真的没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出征,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即墨允看着眼前的夏翊清,倏然一笑:“四郎可知我想起了什么?”
“什么?”
即墨允:“那年第一次跟你见面的,你也是这样坐在床上,那时你还是小小的一个人,满脸谨慎地看着我。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听到自己生母是被毒杀的这个真相之后,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淡定得好像在听别人的事情。”
夏翊清低头浅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薄情之人?”
“没有。”即墨允摇头,“我当时只是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我当初答应了恭敏贵妃,原本该早些出现才对。”
“你虽未出现,但应该早就看顾过我。”
即墨允:“是。之前那些年还用不到我出面,端贵妃做得已经很好了,而且那毕竟是后宫。”
夏翊清轻笑道:“明之后来这些年半夜带着我满宫乱跑,倒不像是避讳后宫的样子。”
即墨允一怔,而后解释道:“当年恭敏贵妃中毒,几乎无力起身,我去找她时她同我说宫中有名女使有问题,我将那女使绑走搜身,发现她私藏了信件准备告密,不过她藏的那份是恭敏贵妃做的假的。但她已经见过我,我只好将那她处理掉,那女使是你父亲的人。能在宫里悄无声息处理掉天家的人,我是有很大嫌疑的。好在后来皇后娘娘帮了我,皇后让我以后远离后宫,说她会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