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已过,安成领着一众厮儿进来布菜,回话道:“许侯派人传话说晚些回,让主子不必等他。”
夏翊清不言,安静用过膳后屏退众人,对安成道:“如今竟连你也瞒着我了?”
安成立刻跪地:“臣不敢。”
“他在哪?”
“臣不知。”安成叩首。
“那我便一间一间屋子去找。”夏翊清推门要出。
安成连忙道:“臣真的不知,许侯是单独回来的,归平和平留都未跟随。”
夏翊清站定,低头看向安成,冷冷说道:“既如此,你便回去罢,不必再伺候了。”
“主子!”安成伏在地上,拦住夏翊清前去的路,“臣知主子心意,可主子也该留神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日日与他一处,若他真染了疫症,我定也逃脱不掉。”夏翊清道,“我只再问你一遍,他在何处。”
沉默片刻,安成哽咽道:“在汤池院的厢房内。”
“你不必跟来,去同晟王说知白起了烧,叫许世叔立刻回来。”夏翊清只留下这一句,便拎着药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