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便设计了这场中毒事件。他让即墨允派人假扮魏宅厮儿,“历经千辛万苦”将刺杀夏翊清的命令及所用的毒药送到越仪阁。淑妃果然中计,在那酿山药中放了毒药。
“你骗了淑妃对不对?”许琛问,“淑妃定是以为那毒不会立时发作才会亲自动手的,以她当年设计你中毒的心思,她不会这么傻的。”
夏翊清笑着点了头。
许琛继续问:“花蜜定然也是故意的,宫宴的摆盘布菜,怎么可能让花蜜滴到旁边的盘中?”
夏翊清无奈道:“魏苒不知道我不能吃山药,她还只下在了那道菜里,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不过我让冷思趁天家没来之时,将主桌上的花蜜也弄了一些到旁边的菜中,所以天家没追究这事。”
“你这是排了多大的一盘棋啊!”许琛感叹。
夏翊清低笑:“一点小计策而已。”
“然后呢?你还有什么计划?”许琛追问。
夏翊清:“明之在越仪阁中放了一个空盒子,是我生母的遗物,之前他从颐华宫顺出来的。”
“你这是把所有事都推到了淑妃身上?”
夏翊清说:“她是真的想杀我,而且也真的对我下过手,我不过是稍稍推了一下而已。我想现在天家一定在懊恼,他疑了我这些年,却从没想过宫中还有一个元氏血脉。既然还有元氏的人,我生母肯定不会把东西留给一个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孩子。至于剩下的事情,明之会帮我圆好。”
许琛搂住夏翊清,低声说:“你受委屈了。”
夏翊清靠在许琛怀里:“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觉得委屈。这次之后,我算彻底从西楚这件事中脱身出来,之后西楚大概不会再盯着我,天家也不会再疑我了。”
许琛轻轻抚摸着夏翊清的头发,他终于知道夏翊清这大半年来一直在盘算和谋划着什么。许琛心中清楚,要盘算谋划这环环相扣的局,一定需要非常多的思虑和心血,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甚至会引火烧身。许琛以前总觉得夏翊清还小,不想让他过多参与这些,可夏翊清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保护着他们二人。